镜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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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阴阳师手游】求不得(上)

翻出老文刷个存在

别管写了啥 这篇是rou 为了字母而存在的!(其实字母都在下章)

纪念一年了都没抽到的酒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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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 (上)



大江山风景独好,可看遍了千百载光阴之后,总是会有些乏味的。

茨木童子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自己闯进这成片的高山的情景,那是一切的伊始,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经由整合重新组成完全的故事。

那时他即将化鬼,被世俗所抛弃的可怜少年摔倒在夜色笼罩下的枫林边,因为承受不住体内妖气的极具变化而昏睡过去。

他醒来后第一刻映入眼帘的,是抹与周遭绿树青山相比,颇有些违和的红色。初时他以为是枫叶,却猛然想起现在是盛夏,哪来什么红枫?

于是神魂归了体,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大活人。

“你是谁?”

逆着光,茨木看不清来者的面容,光芒隐约勾勒出模糊的外形,被阳光衬得颜色不均的红色马尾,深色外衫,胸前如同每个穿不起名贵长衫的下等人一样袒露着,还有一个巨大的葫芦背在背后。

“你又是谁,小鬼。”来者似乎被这新来的妖魔勾起了一丝兴趣,他明明能感受到对方体内蕴含着的喷薄欲出的力量,但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外形与力量毫不相符,更别提这孩子一样的天真,对于危险和敌人都毫无防备。

“我?”

茨木愣住了,他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名字呢?自己又应该怎样回答呢?

彼时新生的鬼将还留有身为人类的名字,但那拙劣的名字更像是对于自己悲惨命运的一种讽刺,他不再是人类,也不愿再用人类的名字。

没有答案,他只有选择沉默。

“不愿回答,还是……没有答案?”那人哼笑了一声,出乎意料地一语点破,他双手抱胸,视线似乎是看着茨木的,“莫非没有名字,因为是新生的鬼吗?”

那人问话的对象或许还沉浸于人类身份的改变,对于自己已然化鬼的事实有些难以接受,他也不明白接下来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方式生存下去,对于未来一片迷茫,连眼神都带着茫然,更别提要如何回答了。

对方的沉默对于一个急脾气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态度,于是这嚣张的大江山之主再次自作主张起来。

“既然没有名字,那不如本大爷给你取一个吧。”他笑着,缓缓蹲下来,平视着新鬼,“茨木,怎么样?叫茨木童子吧,看你力量还不算很差劲的份上,就给你这个,足以和我酒吞童子齐名的名号。”

茨木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就点了头,于是这个酒吞心血来潮赐的名字在今后的岁月里便作为少年的身份一直陪他至今。

而这个强势的红发家伙,也成为了茨木今后生命中,纠缠最深、最重要的人。

挥散那些古旧的记忆,茨木最后望了一眼大江山的圆月,就纵身跃下古槐的长枝,头也不回地离去。

茨木童子这个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他是世人皆知的大妖,所谓妖鬼大都是人类畏惧的存在.然而世间万物阴阳调和、相辅相生,因此没有什么生灵能一家独大,有了妖鬼,自然也就有治怪的一类人,那就是阴阳师。

像茨木这样的妖鬼,力量强大到可怕,原本是不畏惧阴阳师的存在,按理说甚至是完全不会把区区生命不过百年,与蝼蚁无差的人类放在眼里的,但就是这样强大的他却不得不去求一个他曾经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类。

为何?

为了他最重要的那个人。

故事总是经由一缕缕丝线编织,终成了大网,而红叶就是用来编织他们这个故事最关键的那缕线。

鬼女红叶生在漫天飘舞着血色红枫的枫树林中,因为一场救赎与牵绊,活生生同阴阳师安倍晴明扯出一场孽缘。

红叶的一切看似与茨木毫无关系,但那一场孽缘不仅扯进了红叶和晴明,还将那个为茨木赐名的人扯了进去。

酒吞童子,这个千万年间占据着大江山悍然划地为王的男人,竟也如话本里所述的那样,过不了美人关。

茨木从未放弃过劝说酒吞,却从未成功过。自从酒吞路过枫树林看见了那绝世美人傲立于林间,他就仿佛中了名为情爱的毒药,疯狂恋上了早已心有所属的枫林主人。

茨木很快知晓了一切,他抓住了希望酒吞和自己切磋从而变得越来越强这个理由,用来劝说酒吞,也是在进行最后的自我欺骗。

酒吞会答应自己的,他陪伴着大江山的主人漫长的岁月,这些时光里从来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平白多出一个人的身影呢?

茨木开始越发积极地找酒吞打架,他说只有战斗才能让两人更强,才能让酒吞回归正常,他不愿承认这只是一个自己渴望酒吞永远陪伴的借口。但其实他早已心知肚明,他的红发挚友不再是当时为新生鬼将赐名的那个人,他的心里多出了除了酒和战斗以外的东西……

情爱。

茨木无法做到干涉酒吞的内心,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分昼夜地寻觅他,继续用同样的理由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酒吞,你在哪里?

可不可以,回头看看我。

红叶还在枫叶林里等着她心爱的晴明来看她,酒吞对她而言只是万千生灵中毫不起眼的一个,纵然他酒吞童子是大江山所有妖鬼的统帅和君主,他仍不是心爱之人心爱的人。

即使酒吞童子日夜守着红叶,他也变不成她心尖上的晴明。

正如无论茨木为酒吞付出了多少,他也依旧不会是红枫林中痴痴等待的美艳鬼女,不会是吞噬了酒吞所有理智和情感的人。

曾有人说,情爱便是能够为了所爱之人放弃一切,茨木想,如果酒吞能恢复正常的话,他大概也是能做到的。

他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了,人类的寿命太短,皇权一代代更替,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那个,自己的手臂被砍断的日子。

为了给酒吞修葺鬼殿,茨木在某日傍晚化作女身,原是采纳了下属三尾狐的计策,试图用美色迷住凡俗子弟,换些财物,可行至路半,他却犯了怂。

鬼王酒吞童子素好美色,人类的消遣他都是挨个不剩地感受了一遍,当他斜靠在花街二楼,怀拥香软,再次沉溺美酒时,楼下牛车的车帘被风吹开了一个角,登时露出了一个美人的侧颜。

容色足以倾国,然则,却莫名有些眼熟。

不等酒吞继续细细分析是否见过美人,那车已经缓缓驶远,酒吞的走神被怀中香玉娇嗔了两句,那美人的身影在他眼底就更加迅速地消失了。

但那一眼,却是断送茨木手臂至关重要的一点。

美人美则美矣,到底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茨木化成女身本就内心颇有些紧张,他知道酒吞绝对不乐意自己为他做这些事,在三尾狐再三劝说下茨木才下定决心以美色诱人换取财物,万万没想到钱还没到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他也顾不得酒吞是否看清楚了,想着为了及时脱身,便迅速地恢复本相朝目标下了手。

可惜对手身怀宝刀,竟使自己重伤而退。

自此,即使之后他施计取回手臂,也因为妖力缺失过久无法复原,永远失去了那只手臂。

他回忆起这段不甚光彩的过去,私下觉得自己是可以做到为了酒吞付出一切的,那可是一直陪伴他,他最重要的挚友啊。

可能酒吞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茨木童子是喜欢他的,不,是爱他的。

酒吞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春色漫漫,美人在怀,心慕的枫林之主在他身下承欢,浅笑点点,梦醒后自然回味无穷。

梦境不是无端来的,妖物给的迷魂香总能在人神志不清时侵入内心,酒吞也不例外,虽然会被吸食走妖力,他却依旧不愿苏醒,甚至被茨木摇清醒后仍乐此不疲。

而令他放弃这荒唐举动的,是一个他不知道名姓的人。

茨木在那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在这个少年时就把酒吞放在心底默默守护的男人看来,情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虽不理解酒吞为什么痴迷酒色,但他仍觉得站在酒吞背后看着他越发强大就已经很幸福了,一向自律的茨木根本不认为自己会是参与那些事的一方。

可他爱着酒吞,他愿意为酒吞做任何事,是所有。

他放下了作为大妖的骄傲去请求晴明寻找酒吞,在八百比丘尼带领下看到了酒吞烂醉的身影,他拦住了其他所有人,只身进入酒吞的梦境,只一眼,便不由眼底酸涩。

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堂堂酒吞童子,竟落得连一群杂碎都能挑衅的地步,他茨木童子不允许这种事再出现,至少,要让酒吞醒过来。

要如何才能醒来呢?

“只有让他的心结来解结,他才会苏醒。”

八百比丘尼给出了如是回答。

心结……红叶?不可能的,她恨不得这个纠缠她的男人迅速堕落,永远不再烦扰她,又怎么会来帮忙?

更何况茨木的私心根本不允许任何旁人看到酒吞这种状态。

斟酌再三,他决心以身试险。

化出了久违的女身,一颦一笑都仿佛沾着地狱冥月的清冷狠辣,却又凝着人类无法拒绝的艳丽。

茨木穿着当初红叶与酒吞初识所着的和服,一步一缓,眼角涂了一抹红痕,勾起嘴角,渐渐推开围满了绽放的彼岸花的房屋侧门。

“啊,来了啊,今天红叶你也……”酒吞仰着头朝嘴里灌了一口烈酒,回过神却发现来人并非红叶。

“你是谁,为什么穿红叶的衣服。”他的语气瞬间冷却,茨木没有放过他表情的任何变化,看到他眼底的阴冷,此刻心底不禁一阵酸涩。

“这么快就能发现不是她,看来你也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啊,吾……”茨木怔然收口,“酒吞童子,你看,都是一样的衣服,同样是女人,你愿意和她,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酒吞刚想反驳,就被茨木再次打断:

“你知道的,这里只是幻觉,是梦境,你永远也得不到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你再恨安倍晴明又怎样,他依然能和红叶谈笑风生,而你……”

茨木慢慢逼近,直到把整个身体都贴在酒吞身上。他伸手,撩起一缕酒吞鬓边被烈酒沾湿的红发,他想,这颜色真是美丽,不愧是吾友,可为什么与红叶的名字正好相同呢?

他是不是,不该这样做?

不,他是为了救酒吞啊,大江山的鬼王不能继续这样沉沦下去了。他的友人,也不能就这样简单的被一个女人困住。

“你永远只能在幻境中才能够到那个女人的衣角。”茨木说完了,想起三尾狐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诱惑人的技巧,十分好学地做出了相对完美的勾人动作。

他用自己幻化出来的胸脯蹭着酒吞的腰侧,整个人趴在酒吞身上,浅浅勾起嘴角,露出最魅惑的笑容,他说:“既然都是幻境,不如也和我在一起吧。”

红发的鬼王忽然抓起一旁的烈酒再次灌进了自己嘴里,趁茨木尚未反应过来,猛地从后扯住他的头发,嘴对嘴将酒喂进了他口中。

突如其来的攻势令茨木措手不及,他被狠狠呛住了,不停咳嗽着,就在这时,酒吞带着满身的酒意凑到他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道:

“茨木童子,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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